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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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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門外女傭說。

“進來吧。”久美子回答,指指手邊的小桌,“放在這裏就可以了。”

女傭離開後,又是一陣寂靜。

終究是久美子敵不過饑餓,伸手去拿盤子裏的點心。赤司看她手裏拿的是奶油泡芙,眉頭皺了下,沒說什麽,只是在看她去拿第二個的時候出手制止了。

“忘了赤司先生也沒吃晚飯,是喜歡這泡芙麽,讓給你好了。”話先於頭腦已經出口,明明沒打算這麽沖的。

赤司就著她的手指,一口咬下那顆可憐的泡芙,“味道不錯。”,還惡趣味的用手指抹抹唇邊的奶油,挑釁的看著久美子。

久美子氣結,“你……要吃的話樓下找西點師,我讓他做一桌子泡芙給你。”想加點氣勢進去,無奈剛退燒,渾身上下還是使不上力。

面前的人強撐的倔強,憋的泛紅的臉,一副打死不低頭的腔調,任憑肚子裏有多少氣也發不出了。終於還是坐下摸摸她的頭,嘆息一聲,“還在生氣?”

“我像是在生氣的樣子麽!”

赤司必須把事情和久美子說清楚,“難道不應該是我生氣麽?你做決定前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聲?”

“那是工作!就算和你說了我也會去,你打算專制到底麽?”說來說去就是這個問題。

“起碼我會做好心理準備,而不是你在請假告訴老師之前才想起有我這個男朋友!松尾久美子,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?”不再兜圈子,赤司不喜歡把誤會越纏越大的感覺。

久美子語噎,拳起雙腿,把臉埋在手臂裏。

赤司就這麽等在邊上,等啊等,等到有人開始啜泣,等到被子上的顏色漸漸變深。話還是說重了麽,赤司心疼了。摟過她的肩頭,一下一下慢慢的替她順著氣,“我說的是實話,你要學會感受我的存在,總有一天,你會進入我的生活裏,很多事情我都要提前知道才能做出相應的決定。從現在就開始學,不算太晚。”

聽著赤司近乎告白的說辭,久美子臉爆紅,索性窩在胸口不起來。

“咕咕咕~”

赤司聽到過後,忍著沒笑出聲,說,“你肚子叫了。”

久美子羞憤無比,從他懷裏坐起,“誰說是我的,你也沒吃晚飯,難道不會是你的麽!”

“我耐饑,就算餓了也不會像你這樣的。”

“出去出去出去!”久美子推搡著赤司,把他從床邊推開。

“別鬧,餓了就吃點東西。只是不許吃泡芙,你還沒康覆,先吃點清淡的。這東西奶油太多,你也不嫌膩。”赤司轉身,端開一桌看了就不適合病人吃的東西。

“你先出去!”久美子急了。看赤司還是不動,扔過一個抱枕,怒吼,“你不出去我怎麽換衣服下去吃飯!”

赤司楞神一下,咳嗽了兩聲就轉身走出房間。

“笨蛋。”話雖如此,可久美子是笑著說的。

等到久美子換好衣服下樓,家裏其他人都已經吃完,父母正坐在沙發上閑聊著了,赤司陪著松尾爸爸說了些學校的事情,等久美子下樓吃飯。

久美子鉆到爸爸手邊,撒著嬌說,“爸~讓廚房做點吃的來,兩份,我和十郎都餓了。”

“還等你來說啊,赤司剛剛下來的時候就說了。”這孩子那麽簡單就被赤司家的人搞定了,真丟他們松尾家的人。

“夫人,飯菜準備好了。”

松尾媽媽聞言向赤司說,“讓松尾叔叔給你爸爸打個電話,告訴他我們留你吃飯了。不用急著回家,年輕人怎麽能餓著肚子呢~”

赤司不再推拒,“謝謝阿姨。”

Round 5.3

在家休養幾天後,久美子如期進了劇組。

“我明天去劇組了,有沒有什麽要提前交代的趕緊說~”久美子和赤司打著電話。

“自己小心點就行了,我沒有什麽要交代的。”

那天過後,久美子還是一副小女兒的姿態膩著赤司,赤司也是該寵著接著寵,爭吵只是拉近了兩人的距離。

劇組的生活不比在家裏輕松,白天要拍戲,晚上除了要背臺詞試明天的戲份,還要看學校的功課,要是回去過後跟不上進度也是件麻煩的事。只有在空下來的時間才能給家裏和赤司打幾通電話,匯報一下進程之類的。

這天下雨,拍攝暫停。幾個主演在租住的旅館裏休息,喝喝咖啡,聊聊天,幾天來緊湊的趕拍進度讓所有人連累都喊不出,好不容易老天爺開眼灑兩點雨,讓大家都能歇一歇。

劇中飾演久美子姐姐的青木裕子,隨手翻著報刊架上的雜志,好像看到了什麽東西,驚喜的和大家分享。

“你們看這個,”青木指著雜志上的紅發男子說,“松尾是你男朋友吧?”

青木拿的是運動雜志,前陣子洛山在聯賽過後有記者來采訪這位年輕的隊長。照片上的正是赤司,從容的對著鏡頭,回答記者的提問。

久美子接過雜志看了一眼,大方承認,“嗯。”

自然是引得眾人一陣鬧哄,問了點類似戀愛經歷的問題後,導演說雨停了繼續拍攝,這才各自散去。

晚飯後有夜戲的人又投入了工作中,晚上沒有久美子拍攝的的戲份,她到室外呼吸新鮮空氣,給赤司打了個電話,說起了白天大家鬧哄哄看他的照片的事情,她說著,電話那頭的赤司聽著。

不知不覺夜戲拍完的人回來了,久美子對赤司道了晚安便斷了電話。青木一個箭步上前,摟著久美子的手臂壞笑地說,“是和白天雜志上的男孩子打電話嗎?”

“這都被你猜到了?”

青木戳戳久美子的臉,笑侃道,“某人的嘴再彎點都可以拿來當鉤子用了~”

“這麽明顯啊?”久美子摸摸自己的臉,真的有這麽明顯麽。

“當然有!他們也看到了,對吧?”青木對著走來的其他工作人員說。

大家自然是點頭附和,年紀大點的還感慨幾句“年輕真好啊”的話。

青木拉著久美子邊走邊聊,“我說,他很愛你吧?你們倆的照片可沒少上娛樂版面吶~”

“愛?”腳步頓住。日本人素來情感內斂,情到深處也不會輕易說出“愛”這個字眼。

“喜歡而已,哪裏談得上那麽動情的說法。”久美子想想還是這麽回答了青木。

青木本想追問,無奈被導演叫去說明天的戲,只好告別了久美子去找導演。

久美子獨自踱回了房間,她還在想青木的問題。愛嗎?想起夏目漱石翻譯的“I Love You.”也只是翻譯成了“今晚的月光真美啊。”含蓄的大和民族子民,有幾個會大膽的說出“我愛你”這種話,都只是“我喜歡你”,點到為止。

這麽想著想著,久美子就躺倒在床上,將睡半醒間,突然意識到了什麽,不管三七二十一翻出電話就播了出去,才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。

“我在,怎麽了?”電話另一端的赤司聲音有些朦朧,似是剛醒。

“你睡著了?太早了吧。”久美子忘記了正事,先問赤司。

身著一襲睡衣的赤司,瞥了眼墻上的掛鐘,時針正徘徊在2和3之間,“不早了,2點多了。你怎麽還沒睡!”赤司想到這個,語氣裏帶著不容質疑的命令。

“夜戲,有夜戲。”久美子扯著慌,糊弄過去再說。“既然你在睡覺,那明天再說吧。”

赤司捏捏睛明穴的位置,“沒關系,反正已經醒了。發生什麽事了?”

久美子一本正經的說,“我們的比賽還沒結束吧?我想到比什麽了。”

現在想來當初同意比賽的缺點還是有的,比如像這樣被半夜驚醒。“比什麽?”忍住睡意問出。

“我們,比誰先愛上對方……好不好?”聲音越來越輕,到最末,幾乎聽不見了。

對面的赤司呼吸停滯,一時之間天才如他不知該說什麽。

久美子握住手機的手析出薄汗,她剛才說了什麽?一定是大腦短路才說出口的,十郎啊,你那邊信號不好或者你睡著了沒聽到吧!

久美子搶占先機,開口說,“那個,你還是沒睡醒吧,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。”

“已經是明天了,你想後天還要打的話我完全沒有意見。”赤司聽得一清二楚。

“那也明天再比。”誰說的?誰說的?為什麽今天的信號那麽好!

“不用比,”赤司放聲笑出來,“你早就贏了。”

久美子沒能立刻反應過來,還在疑惑中,赤司替她解開了謎團。

“我說,我愛你。”

我聽見你說,我愛你。

催促久美子趕緊去睡覺,兩人掛斷了電話。

相比久美子的一夜好眠,赤司倒是若有所思的睜眼到天明。答應她這個游戲的時候,其實不打算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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